你，或整个宇宙（或 那么，黑夜里有什么）

你，或整个宇宙

（或 那么，黑夜里有什么）

那么，黑夜里有什么

纷纷扰扰的卑微的虫鸣

五百年前的光和上一分钟的光

溺死的鱼和窒息的叶子

忽明忽暗你的脸和忽聋又忽哑的我


黑夜的七个女儿赤着脚走来

带着一首诗 和一支歌

或者一艘木船 一柄桨

捧起我黑色的破裂的心脏

沿着古老的河水漂向北方

那里是天空和大海的故乡 海子的沉睡之地


那么，黑夜里有什么

黑夜里有李白的剑、苏轼的酒、海子的马

有宇宙所有的秘密、温度与能量

爱情和酒只是黑夜的特殊情况

孤独也是 光明更是

黑夜是一切永恒的总和

黑夜是一切灵魂的归宿


横贯了宇宙一生的黑夜里

那曾经照过李白、苏轼、海子的月亮

如今也照进我的心底

那么，黑夜里有什么 她问

你，或整个宇宙 我说


2021.5.20